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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思考顺从AI这部科幻动画是我们的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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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12-07 07:18:24    来源: 雷竞技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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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段时间,ChatGPT、AIGC的相关联的内容成为了大家口中的热议的话题,与之相关的争议与讨论四起——AI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人们做很多事,但是也随之带来了很多的争议和威胁。

  而这样的话题走向,也不由得再次让人回想起一个与AI相关的终极命题——如果我们把生活中的一切判断都交给AI,那生活将会是怎样的?

  这样的话题走向,就让我们不得已想起一部很值得大家回顾的作品——《Psycho-Pass》。

  《Psycho-Pass》,这部首播于2012年的日本科幻动画,确实是一部极具噱头的、与AI相关的作品。首先,这部动画带有强烈的反乌托邦色彩与诸多猎奇元素,其次,在国内你大概只能在网盘一观此片。毕竟现在片子要出名,首先得被和谐。

  动画讲述在架空的近未来日本,人的心理健康状态和性格倾向都能被测量甚至数值化,所有的监控摄像头都已经被升级和联网到一体,通过监视人类的色相浑浊程度和声音、视频等信息,来随时随地计算人类的每个心理健康状态和个性倾向所衡量的值。这个成为判断人类灵魂标准的测量值,人们称其为“Psycho-Pass”。

  这个测量并诊断所有人心理数值的系统被称为“西比拉”。“西比拉”打出“社会需要每个人”的口号,强调西比拉系统控制下,通过数值测量,系统会自动为所有人设计最理想的“幸福”生活。

  当然,这个社会并不是真的“需要每一个人”。除了计算工作上的能力和感情之外,西比拉系统还会计算每个人的“犯罪指数”。当犯罪指数超过一定数值,即使没做出犯罪行为,也会被当作“潜在犯”被收容进与监狱无异的机构“矫正”。而“犯罪指数”过高的人类,则会被系统判定为没有挽救价值,直接清除。

  就像现实世界逮捕罪犯一样,具体的对“潜在犯”的逮捕和抹杀由公安局的刑警们执行,刑警被分成监视官和执行官。

  执行官由犯罪指数过高的“潜在犯”组成,他们负责对犯罪系数过高的潜在犯罪者进行犯罪解读、预测以及解决。们被当做猎犬,虽然在一线,但由于“潜在犯”身份,他们失去人生自由与尊严。

  监视官则是拉住“猎犬”绳子的上司,只有拥有正常值内的犯罪指数,良好的精神情况,三观端正并有冷静的决断力和社会模范性的人才能担任。假如执行官有可疑的举动可以当即对以制裁。

  不管是执行官还是监视官,都配有特制的警用枪械——“支配者”,支配者会根据枪口所指的对象的精神指数转换“扳机锁定”、“”与“摧毁”三种模式。

  主角常守朱是新上任的女监视官,在上任伊始,就遭遇了棘手的事件——连续猎奇杀人案。犯人就在眼前却因为与其常人无异的犯罪指数,不能被“支配者”制裁。随着“免罪体质者”这一人群渐渐进入公安局的视野,“西比拉”系统的秘密渐渐被揭开。

  作为商业作品,《Psycho-Pass》本质上还是一个相当传统的警察故事,再加上篇幅有限,也有相当多“强行合理”的部分,在剧情深度上对其作过多解读其实并无太多必要。但这部作品在世界观构成与“绝对主角”常守朱身上体现的理性与感性的矛盾,笔者以为还是相当有意思。《Psycho-Pass》很可能不是预言,而正是我们的当下。

  在18世纪末,一个叫边沁的英国人不满足于自己的哲学研究领域,他觉得自身还能成为一位伟大的建筑师,于是他设计了一栋监狱。

  这栋监狱呈现为一个圆形,中间建有一个瞭望塔。每个囚室关一名犯人,有面对瞭望塔与背对瞭望塔的两扇窗户,光线通透。瞭望塔上装有百叶窗,塔中人能自由、清楚地监视到每一个犯人的一举一动,犯人观看不到监视者。

  边沁为自己设计的监狱感到自豪,他认为这是“人道”且“经济”的创意。虽然不知道这座监狱是否应用于现实,为人民带来福祉,但20世纪的法国哲学家福柯显然不相信他的设计出发点来自“人道”。福柯认为,这个监狱其实就是一个精心计算的“惩罚权力经济学”,目的是以少的成本实现有效率的惩罚。

  在福柯眼里,“圆形监狱”是一所皇家动物园,“皇家”是指的监狱是实施权力的工具。犯人像动物一样被隔离和封闭,任何行为都处于监视之下,监视者可以每时每刻观察记录犯人的言行,并对犯人进行分类,根据不一样的情况对犯人进行不同的规训。

  圆形监狱可以以极少的人数达成对大量犯人的监管,甚至压根不需要监管人,监狱构造本身就给予被监管人强大的精神控制,在罪行发生之前就不断施加压力,防范于未然。

  在《Psycho-Pass》中“圆形监狱”的设计被扩大到了整个社会。通过高科技达到对整个社会的监控,四处遍布的监控和扫描仪是能够正常的看到社会任何角落的瞭望塔,再加上精神指数的测量,从地区到个人,连人类的灵魂世界都被窥视。

  被监控幸福吗?《Psycho-Pass》中的人民们表示他们的幸福发自真心,为前途烦恼,因未来迷茫,这些都成为了陈旧的回忆,西比拉系统能通过计算瞬间为他们选择一切,且一定会得到最让他们幸福的结果。这是相当方便而且有效率的人生。

  但放弃了个人选择的幸福,真的比在未知中摸索的人生好吗?在经历20余集的成长后,常守朱产生了疑问。

  诸多反乌托邦作品都是通过这种“无所不在监视”来达到社会的控制,比如著名的“老大哥在看着你”。但与《1984》等具有直接政治意味的讽刺相比,西比拉系统的政治色彩较为薄弱,与它更为接近的,是提出“圆形监狱”的边沁先生奉行的功利主义。

  很难用绝对的善恶观念来判断西比拉系统,它整合了一套具有普遍性的价值标准,并在不断追求自身完善,并通过这套价值标准对社会进行了有效的管理。作为管理社会的系统,他不存在感情倾向,不存在运营者的意志。如片中杂贺教授所说,西比拉是社会学家马克思·韦伯官僚制理论的 理想。

  官僚制的理论核心是通过非人格化的层级节制体系和部门结构,摈弃个人感情与喜恶的影响,以理性而有效率的组织管理社会。西比拉不仅做到了无感情的“去人格化”并且做到了绝对的效率优先。

  西比拉系统能够最终靠计算一个人产生的社会贡献无法抵过他活着产生的风险而杀死一个人,也可以因为“这个人价值为正数”而放过屡屡挑战其尊严的常守朱。从理性的角度来看,西比拉是十分理想的管理者。

  在《Psycho-Pass》剧场版中,还交代了西比拉系统存在的外部环境——除拥有西比拉的日本以外,全世界都被战火包围。暂不讨论设定是否完善,至少在那个世界,西比拉系统有一定的优越性,对片中出现的某引进西比拉的南亚国家小民来说,有一片能够安全活着的土地比什么都重要。

  女主角常守朱始终站在守序正义的立场上,她的矛盾同时是这部作品的最大矛盾——尽管憎恨西比拉,然而却无法否认维护社会安定的西比拉。

  然而,影片中有一位无法被西比拉制裁的“免罪体质者”,他认为人生交于西比拉系统决定的人类失去了未来,于是肆意杀死无辜民众来挑战西比拉的权威。

  但被他杀死的那些无辜人们也有自己的家庭朋友,有他们自己的幸福,他们的人生真的毫无价值吗?这个价值又有谁来判定呢?

  这是理性与情感的矛盾,也是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悖论。工业革命以来科技的快速的提升使人类摈弃了宗教开始了对理性的狂热崇拜,功利主义与绝对的目的优先也在同时使传统的、神圣的信仰崩塌。尼采说“上帝已死”,死的不单单是上帝,同时还有在工具化和异化中逐渐被消磨的人性。

  不少人惊讶于当下对个人的日常监控和分析,感慨现实世界离科幻作品不远,却浑然不知我们早已进入了那 个“圆形监狱”的社会 。同样是无时无刻的监视和分析,在此之上甚至还能预测,这个“西比拉”系统,叫大数据。

  大数据将从前只是瞬间的人类行为记录下来。利用互联网和移动终端,我们每一次浏览和发布的内容都留下痕迹,通过政府、医疗、银行等系统,民众的信息被丝毫没有保留的收集。只要生活在当代社会,很难不与数据收集产生联系。

  通过计算暴露出来的数据,淘宝会推荐你可能喜欢的商品,QQ会推荐你可能认识的人。似乎你手机上的每一个APP都懂得你最想要的生活。这看似便捷自由的生活带来的是彻底的不自由,当你成为从精神到行为都一览无余的透明人时,也就成为了被时刻监视的囚犯。

  某公司的某位大人物说“中国人愿意牺牲一点隐私来换取方便”,这不就是《Psycho-Pass》中民众的现实写照吗?

  结局大概是《Psycho-Pass》最有意味的部分,不是系统对人性的驯服,也不同于许多反乌托邦作品里人性推翻了极权统治。尽管西比拉系统都暴露出了许多问题,但主角依然选择与西比拉共生,以自我意志来与系统意志交流与周旋,维护人性的尊严。

  这个态度或许不够“愤世疾俗”,但笔者却相当欣赏这样的态度。面对科技不可逆的发展形态趋势,一味地赞颂田园式的过往只能是逃避。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我们,已然逃不开数据监视与科技,比起逃向回忆中的田园乌托邦,学会与现代科技共存才能真正的活在当下。